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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处心积虑

16处心积虑 (第2/2页)

李元婴看着消失的三人陷入沉思。直到尼露拜尔来找他,他才知道到了吃饭的时候。李元婴起身跟尼露拜尔回到后院吃饭。吃完饭李元婴和尼露拜尔喝茶说话,郭淮一旁伺候着。
  
  李元婴将和卢承庆去处理胡商倭国人和僚人的冲突的事儿详细说了一遍,又将跟廖氏商行的事儿简单说了一下。
  
  “我说你身上怎么有别的女人的味道,原来是私会廖兰那个贱人去了,还将小舅子安排到都督府,你打算什么时候娶她进门?”尼露拜尔听完冷哼一声,脸色当时就变得很是难看。
  
  郭淮头瞧了一眼李元婴,随后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眼睛看向别处。
  
  “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我才认识她几天。”李元婴皱皱眉头,事先他考虑到尼露拜尔会生气,所以只选择了一些重点说,只是他忽略了尼露拜尔的聪明,能拿到粮仓图那么重要的东西,他们之间肯定有协议。
  
  “那你安排你小舅子进都督府干吗?欺负我没兄弟吗?我没有,青青姐和闫熙姐有,一大把,你咋不按一个进来?”尼露拜尔对李元婴嗤之以鼻。
  
  “这都哪跟哪儿,哪里来的小舅子?”李元婴也是恼了,小气得有个度,声音提高了直嚷嚷。
  
  “嚷嚷什么,我就不信她在酒楼没给你端茶倒水,你就没碰她的手。”尼露拜尔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我……”李元婴闻言气结,住了好一会儿才低声嘟囔了一句,“你以前不这样的。”
  
  “我以前还不是滕王妃呢!”尼露拜尔扭头怼了李元婴一句,怼完又别过头去。
  
  “你……”李元婴彻底瞠目结舌,他都有点想扇自己嘴巴,知道她这个样子就不说了,真是自找的,气呼呼地端起茶碗喝茶。
  
  “王爷怀疑司兵参军马骁有问题?”过了一会儿,郭淮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个马骁看着人高马大,说话办事儿粗枝大叶,大大咧咧的样子,好像兵痞子一样,但是他讲话的时候眼睛提溜乱转,是个用脑子的人,胡商卡夫说跟他一起喝过花酒,我怀疑他跟胡商有勾连。”李元婴沉声说道。
  
  “那我去调查马骁的资料。”郭淮说到。
  
  “慢着,这个马骁当然需要调查,但目前要先调查那个卡夫,我总觉得那个卡夫提马晓单纯地扯虎皮拉大旗,方便在洪州干事儿,真正的幕后主使另有其人。你说我们在洪州初来乍到,不知道哪些人可用,哪些人不可用到罢了,这还有另一伙人也在寻找洪州粮仓,未知对手,头疼呀!”李元婴说到这里连连叫苦,眼角的余光偷偷瞄向尼露拜尔,见她不理自己,又转头朝郭淮使了个眼色。
  
  郭淮苦笑一下,俩人从小一起长大,此时此景他如何打算他一清二楚,只好继续配合地说:“那怎么办?要不找个由头把胡商抓起来?拷问幕后主使,这样我不就知道谁在打粮仓的注意?”
  
  “好主意,去找司兵参军马骁安排人手抓捕胡商吧!”李元婴拍手叫好。
  
  “好,我这就去安排。”郭淮说着就往外,走了两步,突然站下身形拍了一下额头,自言自语道,“得!我真是糊涂!当下正怀疑马骁呢!再让他安排人抓捕,他要是真的有事儿还不得先给胡商通风报信!”
  
  “哼,想让我去找卡夫他们直接说,你们主仆何必拐弯抹角地演戏,真是可笑!”尼露拜尔冷哼一声说道,站起身气呼呼地就往外走。
  
  “等等我,我也去!”李元婴从墙上摘下两人的随身兵器追了上去。
  
  郭淮苦笑一声,回屋取了自己趁手的兵器也追了出去。
  
  三个人骑着马穿过半个城,来到胡商的商行处。
  
  “咦?已经过了开市时刻,他们商行怎么没有开门?”李元婴抬头看看日头,惊奇地说道。
  
  一路上走来,别家早已经开门营业,再看胡商的商行的二层小楼,上下两层都是门窗紧闭,只有悬挂着的酒幌子随风飘荡,幌子上那个大大的酒字忽隐忽现。
  
  “胡商多从事质举业,香药业,珠宝与酒楼,真要是关门也……”郭淮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质举业的店铺确实有时候不开门,珠宝业,香药业和酒楼可是要天天开门的,何况现在还是做生意的黄金时刻。
  
  “上前叫门,都啥时候还不出来做生意!”李元婴对郭淮大声喊道,耳朵微不可查动了动。
  
  郭淮答应一声,上前砸酒楼的门,哐哐砸了半天都没人出来开门,不耐烦,又转到大门砸门,砸了半天还是没人开门。
  
  “这群胡人真是懒到家了,日头都要落山了还不做生意,要不是老子馋他家的那口酒,现在就把酒楼给他娘的烧了,懒蛋,穷鬼!走啦!回头叫市令罚死他们,胆敢不卖给老子酒!”李元婴大声骂道,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二楼的一个窗户。
  
  郭淮闻言回来,翻身上马,三人骑马离开。
  
  二楼的那个窗户的又开大了一些,一只眼睛盯着李元婴三人骑着马转了弯儿不见了,眼睛的主人长出一口气,打开窗户探出头去,左右瞅瞅街上没多少人,也没有人注意他们这边,嘿嘿一笑又关上了窗户。
  
  原来是个倭国人,他回头给领头的倭国人报告说,外边的就是三个富家人,想要买酒,见没人开门就走了。
  
  领头的听闻人走了也是长出一口气,示意他们放松继续玩。
  
  “那可惜了,要是在城外直接杀了他们,说不定还能大赚一笔。”松下雉叹息道。
  
  其他倭国人闻言都是哈哈大笑,这事儿他绝对敢的上来。来到了大唐后见他干过多次这样的事儿了,他们都习以为常了。
  
  “松本,真是笨蛋,连个小娘子都搞不定,放开曼头陀琳,等老子喝了这碗酒让老子来玩她,你,倒酒。”松下雉说着伸手指指一个十几岁的唐人小酒保。
  
  小酒保哆哆嗦嗦地走上前给他倒酒,因为害怕手抖一碗酒能撒半碗,好不容易倒满,正当他颤颤巍巍要退下去的时候,忽然哆的一声,一把短刀穿过他的胳膊与酒坛缝隙扎到桌子上,吓得他哎呀一声,扔了酒坛倒退一步,没站稳仰面摔在地上。
  
  短刀本来是贴着他的皮肤过去的,没伤着他,奈何因为哆嗦他自己撞上刀,割破了手腕。摔在地上的他手腕处鲜血迸流,他坐在地上抓着流血的手腕想哭又不敢哭,惹得屋里的倭国人哈哈大笑。
  
  松下雉端起酒碗一饮而尽,一把将酒碗摔在地上,搓搓手,一脸贱歪歪看向曼头陀琳。
  
  “松下雉,你们胆敢羞辱我,我阿翁不会放过你的。不会放过你们这些畜生的。”曼头陀琳看向这群色欲冲天的倭国人,尽管心里怕得要死还是恨恨喝斥。
  
  那个叫松本的倭国人一只手握住她两只手,将其举在空中,另一只手不断在她身上乱抓乱摸,几次都想伸进衣服里,要不是她反抗的利害,估计她现在都被吃干抹净了。
  
  “你阿翁?你阿翁能活下来再说吧!说不定豫章陈家要杀了他呢!”松下斜睨一眼曼头陀琳,不由得发出一阵不屑的冷笑。
  
  “亲爱的曼头陀琳,你阿翁死了你就跟着我吧!我玩够了把你带回倭国卖给贵族。说不定他们也喜欢你这种金发碧眼尖下巴的女人。”那个松本嘴巴贴着她的耳朵说。
  
  曼头陀琳闻言吓得一阵恶寒,倭国人的变态她是见识过的,简直不拿女人当人,灌酒、强暴、肆意鞭笞、当众扒衣服是常态,变态的逼迫女人吃肮脏物。这还不算,她曾经见过让她接受不了一幕,是有一个倭国人活剐了一青楼女子,尽管那个女子苦苦哀求放过她,她还有家人要养活,那个人继续活剐那个可怜的女人,他的伙伴不但不劝阻,反而给出各种主意折磨那个女人,到高兴之处他们还喝酒欢呼。曼头陀琳觉得倭国都不是人,是地狱里爬出来的肮脏的幽灵。
  
  其他倭人见松本和松下雉如此对待曼头陀琳也是狂笑不止。
  
  松本身旁的倭国人看着松本动作眼热,端着酒碗走上前张开手抓向曼头陀琳的前胸,想要占便宜,忽然白光一闪,那个人手掉在地上。
  
  屋里的倭国人都是一愣,下一瞬他们便发现又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出现在断手人的旁边,只见她反手斜撩一剑削下了他的脑袋。
  
  “花姑娘的干活!”
  
  “抓住这个花姑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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